污染
哦不！你我喝的食用水有药物污染？
简介
众所周知，药物如果妥当使用能够预防和治疗疾病，而不当使用则会带来副作用。这只是大众对药物的一般刻板印象，殊不知，如今我们的食用水其实正中“药”害。药物能够救治人的属性，往往让我们忽略了它渗入到自然环境之后所造成的伤害，直到我们的河流水源被科学家采样分析才发现了新型的污染 – 药物污染。
药物污染的发现
早在 1977 年，就有相关报道在废水和天然水中检测到痕量的废药物，但很遗憾，相关的报道和研究并没有被重视，导致今天药物所造成的污染问题超乎我们的想象。在2022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 -PNAS》刊登了一项研究发表了惊人的报告结果。这项研究采样了全球104个国家258条河流，结果显示除了委内瑞拉一个原著民村庄和冰岛之外，其它河流都有至少一种或以上的活性药物成分 (active pharmaceutical ingredients – APIs)，这代表了全球的所有河流几乎无一幸免于药物污染。科学家认为活性药物的存在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对不同分子潜在的相互作用了解不多，累计效应可能会比想像的更严重。
PNAS报告也显示，亚洲和非洲的药物污染最为严重，而全球最高污染物是止痛药扑热息痛(paracetamol)，糖尿病药二甲双胍(metformin)，以及咖啡因。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的《联合国世界水发展报告》中指出，污染水源的药物包括了抗生素、镇痛药、消炎药、抗癫痫药、抗抑郁药、类固醇和性激素如避孕药。遗憾的是，目前鲜少有机构管理或监测药物污染，实属监管盲区。
药物污染的形成
研究指出，中低收入经济地域河流的活性药物成分浓度值普遍最高，因为当这些发展中国家提升医疗保健体系的同时，药物用量随之提升但又缺乏管制，且废水处理基础设备又比较差，导致药物污染最为严重。虽然医药体系健全的中高收入国家，也会大量使用药物，但是这些国家的废水处理基础设施也相对地比较完善，从而降低水源污染。
药物污染的形成比较复杂，科学家还需要努力研究去深入了解这课题。至今一些研究结果推测，药物污染的来源有下述几种说法：
- 大众广泛使用药物，但缺乏对药物污染的意识。过期和无用的药物被丢到家庭垃圾桶或冲下马桶而渗入地下水。
- 药物使用者(包括人类和动物)的排泄物里所残留的药物，不能被现有的污水基础设施大部分去除。
- 废水处理技术不完善，未经处理的废水被循环利用到农业灌溉和渔业养殖。
- 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法律不全，执法也不严，而这些地区的医疗机构如诊所和医院欠缺妥善处理医疗废物的问题也没有被导正。
药物污染的后果
虽然目前没有医学报道说明药物污染间接导致病人发病或间接死亡，但这新型污染却对我们的生态系统间接造成巨大的伤害。已经有科学家举证，许多新型污染物的化学物质即使在低浓度也可以导致人类和野生水生动物内分泌失调，因而导致出生缺陷，发育障碍和生育能力下降等；并且已经有几项报告说明在制药厂附近水域的雄性鱼类被雌性化。此外，还有一个隐患就是当抗生素流入水道后，会增加细菌病原体的抗性，甚至多重耐药性，促成“超级细菌”接踵而来，使人类对常见感染的抵抗能力下降。
药物污染的应对策略
早在1999年，世卫就发表了废药安全处置指南，并推荐处置废药的一些方法，这包括了把药物退还制造商，以封装或惰化的方式把药物固体化，和以超过1200°C的高温焚烧药物等等。值得庆幸的是在马来西亚，我们有一些垃圾焚化厂是有执照去焚烧这些废药的，而焚烧过程能产生再生能源，造福民众。根据国际标准程序，送往焚化厂的药物需要依照特定的程序才能焚化销毁，而这过程也需要缴付一些费用，一般民众很难自行处理，所以我们的卫生局才会提倡民众把不需要和过期的药物都送往医院去回收，而如今药剂行也主动参与并积极推行此项回收运动，回馈社会。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为减少药物污染尽一份心力，首先要做的是教育身边的人对这方面的认知，且做好自己的本分，坚决不把废药随意丢弃。而医疗人员在给予患者药物之际，也应该教育患者如何处置过剩和过期的药物。
参考：
- Wilkinson J.L. and etc, PNAS 119(8): Pharmaceutical Pollution of The World’s River, 2022, 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2113947119 (accessed 21.5.2023)
- Mugdal S. and etc, 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Risks of Medicinal Products – Final Report, 2013,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70808003607/http://ijpcsonline.com/files/23-674.pdf (accessed 21.5.2023)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著中国水资源战略研究会编译，联合国世界水发展报告2017，废水：待开发的资源，2018, https://unesdoc.unesco.org/in/documentViewer.xhtml?v=2.1.196&id=p::usmarcdef_0000247153_chi&file=/in/rest/annotationSVC/DownloadWatermarkedAttachment/attach_import_5200b77a-1671-4f96-b64a-8da7008598f8%3F_%3D247153chi.pdf&locale=en&multi=true&ark=/ark:/48223/pf0000247153_chi/PDF/247153chi.pdf#%5B%7B%22num%22%3A446%2C%22gen%22%3A0%7D%2C%7B%22name%22%3A%22XYZ%22%7D%2C-414%2C870%2C0%5D (accessed 21.5.2023)
- Mary Lee, Dept. Of Clinical Pharmacy and Pharmacy Practice, UM, Kenali Ubat Anda Webinar, Disposal of Unused Medicines: What You Should Know – After One Year, 8/5/2023
- WHO: Guidelines for Safe Disposal of Unwanted Pharmaceuticals In and After Emergencies,1999, https://apps.who.int/iris/handle/10665/42238 (accessed 2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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